我和柴油的窩

採花賊

在疫情蔓延的洛杉磯， 3 月 19 日加州州長要求人們沒事不要外出，因為家裡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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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允許醫療保健、政府機構、銀行、五金行、食品行業 … 等被認為基本生活不可少的行業，可以繼續營業。

因此，有 “醫療” 功能的大麻店，是可以繼續營業。

非必要基本生意，就必須關門，讓員工留在家裡。室內購物中心、健身房、理髮廳、美容院、酒吧、電影院 … 等場所，需關閉到 4 月 19 日。

這也解釋為何最近理平頭的查埔郎及查埔囡仔，突然增多的原因。

民眾仍然可以上街買日用品、就醫、出外運動、或帶寵物散步，需與他人需保持 1.8 公尺以上的距離。

為了打發在家閉關的日子，許多人突然善心大發，到動物收容所領養狗，除了成為家人玩樂的伴，更有出門散步的藉口。

一些超市限制店內的購物人數，等待購物的人們，就站在商店外畫好距離的圓圈中，排隊依序等待進入。

商店也不再將顧客購買的東西，放入自備的購物袋中，因為銷售員也怕我們…。

營業的餐廳只能外帶，不能堂食；顧客們省了小費，卻導致服務員暫時失業。雖然 e-mail 經常收到餐廳傳來特價消息，但許多餐廳都因營業額下降而苦撐。

4/6 的華爾街郵報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就刊登一篇文章，述說一些餐廳在櫃台、停車場販賣外帶食物、過剩的蔬果。

例如，舊金山的牛排館 Harris’ Restaurant, 每週一到週五，就販賣牛排及蔬果給客人外帶。

想不到生意大好，主廚 Mr. Buhagiar 還不得不追加訂貨，以免日後再開張時，面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

現在州長提出的“在家更安全 Safer At Home”，不是下令居民「居家避疫 shelter in place」，像中國武漢居民一樣， 24 小時都關禁閉在家，甚至無法外出購物。而是禁止大型的聚會及社交活動，希望民眾意識到待在家裡會更安全。

為減少人們出外相互接觸，避免病毒傳播的機會，許多博物館、公園、海邊、甚至山上的步道都關閉。

雖然現在是野花盛開的季節，為避免人們到野外賞花散心，即使是位在沙漠的 Anza-Borrego 沙漠州立公園，也把所有能停車的地方全都關閉，拒絕遊人下車欣賞野花，或在步道上健行。

無法外出旅遊、用餐、血拚，一個友人就跟我 “發誓” 說：「疫情過後，上餐館的第一餐，一定是包肥自助餐 buffet！ 赴湯蹈火、在所不辭！」

由於疫情在南、北加州的都會區擴散之際，在舊金山、洛杉磯這兩大重災區的一些居民，就移往沒有疫情的加州東部山區小城。

不久前我曾介紹過的太浩湖 Lake Tahoe 、毛象湖 Mammoth Lakes、以及主教城 Bishop 等滑雪度假村，在三月中旬前，這裡還沒有一個武漢肺炎病例。但在州長要求人們留在家後，就湧入一大堆逃避疫情兼度假的“災民”。

因此，3/19 洛杉磯時報的一篇報導，就不會讓我感到意外：加州東部內華達山脈中的一些度假小城，突然擠近來許多的遊客，卻讓原本以旅遊觀光為主的小鎮居民，向這些財神爺高喊「請離開 Please stay away 」。

原因無它：少數染病的人，將病毒帶到這裡。小鎮的小醫院及設施，根本無法承擔突來的大量病患。

4 月 5 日，這兩縣染病的人數共 30 人，看似遠低於加州其他縣市。但若考慮這裡的居住人口，這裡的人均感染率，卻高出舊金山、洛杉磯 45 - 50%。

這裡的醫院根本沒有足夠的呼吸器及隔離房，病人難以獲得照顧，卻有傳染給更多人的風險。

這也說明在 3 月下旬，科羅拉多州滑雪勝地韋爾 Vail, 和猶他州帕克城 Park City 這兩個度假山城，為何突然出現病例的原因。

三月中旬，因疫情感到鬱卒的我，來到洛杉磯的南海岸植物園  South Coast Botanic Garden.

離開網路負面的訊息，漫步在滿是春意的園中，像是聞了桃花島黃藥師的「九花玉露丸」，心情頓時開朗。

這是個由廢礦坑，填上無數垃圾後，再覆土栽種人們捐贈的花木，改造而成的植物園。

這 60 年前的垃圾掩埋場改造工程，當時被認為是處理都市垃圾的好榜樣，但在今日看來，卻留下許多無法彌補的遺憾，這些錯誤就只能永遠深埋在這城市綠洲下了。

在疫情蔓延之際，南海岸植物園只接受網上購票，限定入園人數及錯開參觀的時間，也要求遊客在園中保持距離，確保遊客們的健康。

可想像這春意盎然的植物園，會為沉悶在家許久的人們，帶來愉快的心情；優遊在藍天白雲下，置身在翠綠的林木、盛開的花朵中，一掃疫情籠罩下的憂慮。

祈禱疫情早日平息，大家平安健康。

***本文照片拍自洛杉磯南海岸植物園***

延伸閱讀：南海岸植物園 South Coast Botanic Garden